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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驮篮山遗址入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初评的遗址

  近日,徐州驮篮山遗址入围2023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初评项目。驮篮山汉墓出土的乐舞俑,是我国汉代乐舞陶俑的巅峰之作,舞姿妩媚婀娜,再现了汉代歌舞宴乐的鲜活景象。让我们不妨从驮篮山汉的乐舞俑中,一窥汉代“长袖善舞”的艺术风格。

  在徐州博物馆里,复原陈列着一组驮篮山楚王夫妇墓出土的陶乐舞俑,由7件舞俑和8件乐俑组成,其形象皆为女性。

  “舞俑身体弯曲度和舞姿各不相同;乐俑皆席地而坐,或抚瑟、或吹奏、或敲磬,这组乐舞俑反映出汉代的审美情趣和炉火纯青的雕塑技艺。”徐州博物馆副研究员杜益华介绍。

  7名舞俑面目娟秀,顶发中分,脑后垂髻。双袖舞俑两臂上举,长长的衣袖从空中向身后飘下,体态呈优美的“S”形,动感十足;单袖舞俑上体前倾,左臂自然垂于身体一侧,右臂高高上举,长长的衣袖如瀑布般垂落。杜益华分析此造型应为当时盛行的长袖折腰楚舞,它曾是战国时期楚国宫廷主导风尚的舞蹈,舞人以长袖腰细为美。从“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谚语中,可知当时统治者的个人喜好影响了人们的审美意识。《楚辞》中也有“美要(腰)眇兮宜修”“小腰秀颈”“长袂拂面”来形容舞者之美。

  楚人擅长歌舞,在举行宴饮时,会纵情恣意、欢歌载舞。西汉时期徐州地区,在相当程度上继承了战国时楚地的风俗,从宫廷到民间,习惯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通过歌舞形式表达出来。

  刘邦是楚地人,一生钟情不忘楚地歌舞。《史记·高祖本纪》记载,汉高帝十二年(公元前195年),平定英布之乱后,刘邦路过家乡沛县,设宴招待父老乡亲,“酒酣,高祖击筑,自为歌诗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

  刘邦宠妃戚夫人,也常常表演楚舞,西汉刘歆《西京杂记》记载:“高帝戚夫人善鼓瑟击筑。帝常拥夫人,倚瑟而弦歌,毕,每泣下流涟。夫人善为翘袖折腰之舞,歌《出塞》《入塞》《望归》之曲,侍婢数百皆习之,后宫齐首高唱,声入云霄。”

  汉代常见的伴奏乐器有瑟、笙、横笛、排箫等,这些乐声有什么特点呢?《史记》中有关于瑟的记载:“太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能止,故破其瑟为二十五弦”。太帝指太古之帝,即传说中的伏羲氏﹑神农氏等。由此可知,瑟原来有五十弦,弹奏出来的音乐很悲伤。唐代李商隐著名的诗《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也是感叹美景不长,让人失落惆怅。

  徐州博物馆文博馆员张辉介绍,汉代人的音乐基调“以悲为美”。与刘邦的《大风歌》《鸿鹄歌》以及戚夫人歌舞相伴的,多是“泣下”“流涕”,笼罩着伤感的气氛。因为自春秋战国至西汉之初,几多战争离乱,所以舞蹈、诗歌中都弥漫着人生苦短、未来难料的感叹,产生悲壮、悲伤的情绪。

  先秦时期,统治者注重对“雅乐”的推崇,但到了汉代,民间的俗乐、俗舞繁荣起来。“我们从各地出土的陶俑、画像石上,可以看到长袖舞、短巾舞、建鼓舞、盘舞、傩舞、百戏等多种舞蹈,两汉时期还设立有‘乐府’‘黄门鼓吹’‘太乐’这样的乐舞管理机构,乐舞成为当时社会各个阶层喜爱的娱乐形式。”杜益华说。

  在徐州汉画像石以及徐州汉舞俑中,最多见且典型的除长袖舞外,还有建鼓舞。徐州工程学院人文学院院长、《江苏地方文化史·徐州卷》的参编者之一薛以伟教授介绍,建鼓是击鼓与舞蹈的结合,因为鼓有两面,所以能够两人各站一边,彼此呼应,边擂边舞。相对于长袖舞的轻盈柔曼,建鼓舞刚柔相济,舞者边鼓边舞,蕴含张力,展现粗犷奔放的雄浑之风。

  薛以伟认为,徐州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战争的酷烈与和平的宁静犬牙交错,使得徐州民间舞蹈既有龙虎斗、跑竹马,又有可沉浸于月踏花影意境之中的云牌舞、七巧灯舞,甚至还有文雅与粗犷并存的落子舞。这与汉代长袖舞、建鼓舞有着一脉相承的关联性,使得婉转曼妙之韵与粗犷豪迈之气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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