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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小城深处闻酒香

  随着5月16日晚间年代传奇大剧《女儿红》在中央电视台一套黄金档剧场的开播,全国电视观众开始品尝到带有浓浓绍兴风情和黄酒文化的“女儿红”味道。我的记忆也随着这酒香晕染开来。

  生于酒乡 难抵魔方

  天下黄酒源绍兴。酒因绍兴而名,绍兴因酒而传名,这就是绍兴留给世人的魔方。绍兴黄酒得益于清莹的鉴湖水,亦是绍兴人勤劳和智慧的结晶。

  犹记,儿时在舅舅家和几个表兄弟捉迷藏,我躲在酒缸边的稻草堆里,屏气凝神,任表兄们喊破喉咙,我就是不吱一声。待他们的脚步声远,听声儿是别处找去了,我则稻草堆里钻出来,舒展了身子,把鼻子凑近酒缸去,一遍遍地做着深呼吸,极力吮吸弥漫在我周遭的酒香,这味道可真好!不一会儿,我便身酥筋软,晕乎乎的,绵绵如坐在云堆里。

  终忍不住这诱人的酒香,偷偷地端来小板凳,踮脚踩在上面,极力延展了身子,终于打上来一碗。我跟自己说,我不是偷酒喝,我就是想尝一尝酒做好了没有。谁知嘴唇刚搭上碗沿,还没顾上咂舌呢,便如渴极之老牛,“咕咚咕咚”地喝下了一碗,好像是喉咙里伸出了手生生把这碗酒拽倒进肚里一般。

  谁知不喝则已,一碗酒下去,更勾起了肚里的馋虫,我顺势又舀了一碗喝掉了。看看缸面,似乎并不大显现得出来。于是,胆子愈发地大起来,就这样,酒被我一碗一碗地喝下肚去,直至再也喝不动了,方倾尽全力推合上缸盖,腆着肚子从小板凳上蹭下来。这会儿,人已没有半分力气,连抬手都觉吃力,渐渐的,眼皮也撑不起来了,不一会儿,便昏然入睡。直到晚饭时,舅舅秉烛到酒缸取酒,才发现新大陆似地发现了烂醉在稻草堆里的我。

  舅妈等一应众人围观,看我面若红芍药,醉卧酣湘云般,个个忍俊不禁,笑作一团。他们过足眼瘾,方把我推醒。这是我孩童时期第一场大醉,竟然醉得人事不省。自此后,舅妈她们不再叫我名字,皆呼我“小湘云”。直到我小学毕业,念了初中,这个雅号还在舅舅舅妈唇齿间传唤生香呢。

  往事一幕幕,欢笑一串串。那些童年趣事尚在眼前,无数经典场面还待细品之时,时光已遥遥远去了。远去的是时光,不变的是记忆,特别是那些飘流游荡于小巷里弄间的酒俗酒风,更是深深地扎根于我的灵魂深处,汩汩流淌于我的奇经八脉之中。

  酒寄情于我,我钟情于酒,我虽不善饮,然钟爱之心却早早植下。

  小小儿郎 误入酒缸

  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定,正当我为酒痴狂之时,机缘巧合,十九年前的一纸工作调令,竟然将我与黄酒交织在一起,一不小心,我飘然跌进了酒缸,自此与“古越龙山”血脉相连,我的职业生涯从此翻开了新的一页。

  绍兴素来有“三缸”之说,一曰染缸,二曰酱缸,三曰酒缸。染缸指的就是纺织印染业,酱缸和酒缸,均为酿造业,只不过是绍兴酒的名气远胜于酱、染二缸罢了。以至于直到今天,在某些地方,“绍兴”二字依然是黄酒的代名词,由此足见绍兴酒对世人影响之深、之广。

  虽然此前我一直从事轻纺行业,然而,这对土生土长于绍兴的我来说,无异于轻车熟路,生于斯,长年浸淫于氤氲酒乡之中,自小呼吸着酒乡的空气长大,五脏六腑里都充溢着黄酒那特有的醇香。以至于连奶奶都说,“生在酒乡斯地的人,呵口气,云都成摇摇晃晃的醉云呢。”

  更何况,我的大姨父曾经也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做酒师傅,他家里每年都会有许多藏酒。所谓藏酒,现在的人们或许会以为是放在酒窖里的,其实当时的绍兴酒仓库大多因陋就简,人们把地面砂石土夯实,用松木搭屋架,顶上盖上一层瓦片,房子一面倚着墙,三面都是透风的。远远瞧去,看它瘦骨嶙峋地撑在那儿,既寻常,又煞是有趣。

  酒是一叠四、五坛堆着,比大人的个头还高。大姨父家后园是菜地,园子四周是围墙,沿着围墙就是一排排的酒坛子。孩提时代的我们在菜园子里嬉戏玩耍时,常常能闻到酒坛子里散发出的阵阵芳香,煞是诱人。尤其当我们玩到又累、又渴时,特想立马打开一坛,美美地喝上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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