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感知生命·热恋芳华”2024杭州清明媒体通气会暨生命教育系列活动浙江安贤园数智生命体验日举行。本次活动的举办地——浙江安贤园“无境”数智生命体验空间，是一个集个性化追思、AI人工智能、疗愈冥想等一系列服务功能于一体的专属缅怀空间，这也是全省第一家投入使用的数智缅怀场所。
“大家好，我是‘无境’数智生命体验空间人工智能AI小无。”在“数字人”小无的陪伴下，活动发布2024年清明倡议书，展示2023年度杭州殡葬改革成果，并为杭州市获得第三批省级公益性节地生态安葬示范点的单位及2023年度最美守望人进行授牌与颁奖。
陵园目前只推出内测 96岁奶奶成杭州首位AI还原的逝者
前不久，音乐人包小柏用AI“复活”病逝女儿一事曾引起广泛关注，AI“复生”也成为清明前夕最热门的话题之一。在杭州的殡葬行业，此类探索早有尝试。
浙江安贤园副总经理单璐告诉记者，安贤园在2022年就开始探索“逝者还原”这方面的服务。去年清明，安贤园举办了“思念互联·记忆重生”——“融”生态沉浸式追思礼，通过数字孪生、人工智能技术、元宇宙等，让生者和逝者穿越时空“重聚”。
在那次追思礼上，96岁的王富荣奶奶成为杭州第一位运用AI还原技术的逝者。
王富荣的长子邓志来说，母亲是一位开明的人，生前就嘱咐要采用生态葬，不保留骨灰。“2022年母亲去世后，我们都很怀念她。于是我们找到安贤园表达了缅怀意愿，希望能还原一下母亲的形象。”
“去年技术还没有如今这么成熟，加上老奶奶的音频比较稀缺，我们只还原了她的形象，只能点头微笑。但‘奶奶’微笑的一瞬间，家属还是激动落泪，得到了非常大的慰藉。”单璐说。
据了解，随着技术的更迭，目前已经可以实现对逝者更真实的“还原”。只要家属提供视频、录音、照片等，就能还原逝者形象，还可进行“交流”。且提供的素材越多，AI学习得越快，还原得就越“真实”。
不过，单璐认为，数字人只是虚拟的，不能真正代替逝者，只能带来心理慰藉，背后还隐藏着社会和伦理问题，所以这两年，他们没有正式向大众推出该类产品，只是小范围邀请了一部分逝者家属提供内容，做了一些内测。
“小无”是AI“主持人” 数智生命体验空间可订制追思礼
“无境”数智生命体验空间中的引导者“小无”，因导入的素材更多，加上技术革新，则可以实现更多互动。单璐介绍，作为全省第一家数字生命体验空间，这里打破了传统殡葬行业的程式化，可以为逝者打造专属空间。AI小无则能引导家属在这里进行追思、疗愈与祈福，能让家属更直观地感受到“轻安葬、重纪念”的理念。
换句话说，数智生命体验空间可以看作是一个追思大厅，可以展现亲人的现有影像，小无作为一个AI制作出来的虚拟数字人，可以引导家属追思逝者，还可以安慰家属，家属可以与小无对话，得到情绪上的安慰。
小无及数字生命体验空间的运维方，是杭州一家文化科技有限公司。该公司首席运营官汪学良表示，很多人对于数字生命的认知，来自于科幻电影《流浪地球2》，而如今的技术，已经可以达到电影中所呈现部分效果。
“个人觉得，在之后脑机接口等技术进步后，电影里那样的数字生命是可能实现的。我们的目标也是可以和数字生命进行无延时、中文叙事情境下的沟通。”汪学良介绍，人工智能“学习”的时间越长，“学习”的内容越多，还原度会越高，目前以企业定制及内测案例为主。
规则制度期待完善 AI“复活”逝者的形式与意义仍需探索
AI“复活”逝者，在网络上已不是一门新鲜生意。记者在购物平台上搜索“AI复活”，发现仅需花费数百元甚至几十元，再提供正脸照片、音频，就可以让老照片“动起来并开口说话”，评论区也有“很温暖”“家里人看了很感动”等评价。
作为AI行业从业者，汪学良表示，目前市面上很多AI合成的图片及视频的技术门槛并不高，制作出的“数字人”也比较粗糙。“网上搜到的低价产品，主要是现在比较多的AI换脸，缺点是表情比较假，口型和眼神对不上。”汪学良说。
“我们用AI进行逝者还原的初衷，主要还是想要多一种为生者疗愈的模式。目前还没有全面推向市场，但技术上是可以实现的，也已有一些内测案例。”汪学良提到，自己接触数字生命的研究与开发，主要是因为心中的遗憾。“我的父母走得比较早，留下的照片影像不多。我知道很多人与我一样，有很多话想跟他们说。”
作为殡葬行业从业者，单璐收到过不少类似的咨询，大部分是因为亲人走得比较突然，希望有一个心理慰藉。
对此，单璐十分理解，但她还是觉得“逝者还原”的形式和意义尚需探索。“这项业务的开展前提是遵循家属的意愿。但哪怕再像，也始终只是一个虚拟空间的形象，数字生命并不能真正代替逝者。我们是比较谨慎的，疗愈还是沉浸，我们觉得仍需探究。”
目前，出于多方面因素的考虑，无论是上述公司还是安贤园，都没有推出市场化的“逝者还原”产品。
虚拟空间与现实空间结合 努力把群众的“伤心事”办成“暖心事”
杭州市是全国殡葬改革综合试点城市。近年来，杭州有效提高全市殡葬服务能力，改善殡葬服务环境，努力把群众的“伤心事”办成“暖心事”，体现了殡葬改革工作的“杭州温度”。眼下，在科技创新蓬勃发展的当下，杭州的殡葬改革也正与数字化及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拥抱。
“我们一直在向前探索，主要还是想通过虚拟空间与现实空间结合的方式。现实中，我们物理的空间确实也是有限的，因此社会倡导节地生态葬，节约土地资源；但数字空间是可以无限扩大的，因此我们期待可以打造数字虚拟空间，来满足群众的情感寄托，这是有很多可能性的。”杭州市民政局社会事务处处长蒋增刚说。
在当天的活动上，杭州市民政局还介绍了2023年杭州殡葬改革中文明治丧引导、市区殡葬基本服务免费等重点工作内容，倡导市民在清明节错峰祭扫、文明祭扫。
清明期间，杭州还将举办多场公益活动，倡导绿色生态、文明殡葬新风。比如，余杭如意陵园的爱在清明·醒来生命文化艺术周；临安区第四届生态节地公益礼葬暨天竹园生命礼敬园开园仪式；生命礼赞·荣耀回家——2024全国人体器官(遗体、组织)捐献缅怀纪念活动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