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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皇后闵惠芬昨天去世

  演奏到极致处她的二胡声都带着哭腔

  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听过他的演奏后怆然泪下,波士顿交响乐团赞美她为“世界伟大的弦乐演奏家之一”,她,就是中国的“二胡皇后”闵惠芬。

  昨天上午,著名二胡演奏家闵惠芬在上海因病去世,享年69岁。民乐界嗟叹,从此之后,中国再无“一音而得其神采者”的二胡大师。

  虽然一直居住在上海,但闵惠芬跟杭州颇有渊源,不仅多次来杭州演出,也曾有杭州的“嫡传弟子”。严谨和细腻,则是评价闵惠芬时出现频率最高的字眼。“她这么有名的腕儿,演出前擦弦、练手等准备工作,比年轻人花的时间都要长。”古琴艺术家徐君跃向记者感叹,他们同是民乐演奏家,曾多次同台演出。

  一曲《江河水》

  小泽征尔哭了

  “二胡皇后”,是闵惠芬名字最常见的前缀。为什么?先来看看这则小故事。

  1977年后,著名指挥小泽征尔来上海交响乐团访问,闵惠芬拉《江河水》的时候,突然觉得前面一个人好像矮了下去。等她奏完最后一个音,这个人突然跳起来跑到闵惠芬面前,又是抓头发又是拍肩膀,眼泪鼻涕满脸都是。经过翻译闵惠芬才知道,他说的是“你拉出了人间的悲切”。这个人,就是小泽征尔。

  一曲《江河水》让闵惠芬名声鹊起,正如民乐评论家山言所说:“不是别人不能拉,而是没有人能像闵惠芬那样琴人合一。”

  许奕是浙江歌舞剧院有限公司的二胡演奏员,也是闵惠芬的嫡传弟子。从1977年跟随老师学琴起,她没少听闵惠芬拉《江河水》。

  “《江河水》是一个悲曲,表现的是一个女人等老公回家,等到眼泪哭干。”许奕告诉记者,闵惠芬弹这首曲子时的压揉技法,让人感觉“二胡都带着哭腔”。一些段落的余音,其实都已经没声音了,“但你还会觉得很揪心。”

  情感是闵惠芬演奏的“最大杀器”,除了《江河水》,她所原创的《阳关三叠》、《宝玉哭灵》、《音诗─心曲》等作品,也无一不是情感丰沛。

  在许奕看来,闵惠芬早已超脱了技法的层面,“音乐到最后,其实都是为情感服务的。闵老师的演奏,很多时候出弓的第一个音,就有极为撼人的力量。”

  一群嫡传弟子

  相濡以沫是根基

  因为演出和教学,闵惠芬来过杭州好几次,也跟不少民乐界的晚辈同台演出过。徐君跃惊叹,闵惠芬的敬业精神比许多年轻人都要强。好几次大家都还在吃饭,闵惠芬已经悄悄开始调音、练手,“准备工作比谁做得都精细。”

  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同意体现在教学上。马琳是浙江歌舞剧院有限公司民乐团团长,从1986年开始,曾数度去上海向闵惠芬求学。

  第一次去的时候,闵惠芬刚刚结束化疗,但一首《阳关三叠》,她照样从吟唱到讲解再到示范演奏,一条龙全部完成。

  在马琳印象中,几乎每一次来杭州,闵惠芬都会详细询问几个弟子的近况,并再三叮嘱大家要“相濡以沫,平和相处”,“因为在她看来,这是做好音乐的根基。”

  没有架子,同样是徐君跃对闵惠芬的评价。以前演出后台跟后辈们聊天,闵惠芬从来都是积极参与:“有时候聊音乐,有时候聊一些老艺术家。说实话,你真的看不出她已经跟病魔斗争了这么多年。”

  她为什么这么有名拉二胡比拉小提琴还难

  闵惠芬的离世,让公众重新关注二胡这件民族乐器。在民乐大家族中,二胡不算出挑,却有着深沉、悲悯的独特风骨。记者采访获悉,目前浙江学习二胡的人数,仅次于古筝、笛子,位列民乐器第三。而经由包装的“时尚二胡”表演形式,同样颇有市场。

  在马琳印象中,自己刚开始学二胡的时候,曾有过很长一段“排斥期”。“因为觉得女孩子学二胡很奇怪,也不好看。”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马琳在一部电影中看到了闵惠芬拉《江河水》的镜头,“从此便觉得二胡是最美的乐器。”

  通过天目、大家等几个培训机构,记者获悉,目前学习二胡的年轻人,还是以女孩子居多。因为它比古筝成本低,比笛子又更柔美。

  但从总数上来看,学习二胡的人还是非常小众。原因是,二胡对音准的要求实在太高。马琳说,像古筝、钢琴等乐器,演奏前把音调准,演奏时基本就没啥问题。“但二胡不一样,每一个滑音,每一记弓法,手指的角度和力量都必须恰到好处。”

  就算跟小提琴相比,二胡也“吃亏”。因为小提琴好歹有琴枕,手指按到哪里还有个数,“但二胡,你稍微一按重,就过头了。”马琳说。

  正因为这样,二胡每首曲子的音到底准不准,完全都得靠耳朵来判断。“很多人觉得太难,学到中途就放弃了。”

  闵惠芬这样的传统二胡大家,几乎所有的演出都是独奏或合奏,但现在,二胡也早已披上时尚的新装。马琳告诉记者,浙歌有一支叫“彩蝶女乐”的乐队,就是演奏员们穿上靓丽的服装,把二胡和舞蹈结合起来演出。这一独特的表演形式,甚至还登上过世博会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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