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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永远的英雄致敬——寻访连云港的抗战老兵们

   在港城的土地上,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已是耄耋之年。在他们的记忆深处,有着一段光辉的经历。1937年卢沟桥事变之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正值青年的他们凭着一腔热血,离乡背井,踏上了艰苦的抗战之路。他们就是———抗战老兵们。

  虽说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但他们战死了便与草木同枯,战胜了却又经历诸多磨难。这样的老兵,我们身边还有许多。近日,本报记者走访了我市部分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兵,从他们身上,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民族不屈不挠的伟大精神。   

        陈玉明
        负伤11次的刺杀高手

  陈玉明出生于1923年9月,1945年在八路军115师任营通讯员,参加过抗日战争和四平战役等。

  老人的记忆力令人叹为观止,回忆中的每个人名甚至外号、每个地名他都说得很清楚。他还给我们学抗战时对着日军喊话:喂!放下武器,过来吧!“对日本人不能说缴枪投降吧,他们要拼命的。”他解释道。

  20岁那年的麦收时节,陈老入伍2营4连3排,人称“小老虎连”。他亲眼见识了日军的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日本士兵射击和刺杀水平很高,很刚烈,宁愿切腹也不愿意被俘虏,那时候很难活捉一个日本兵。”陈老讲到,“有一次,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外号‘老丈人’的俘虏,我就向他学习日式刺杀的诀窍,日军的刺杀技术融合了中、法、日三国剑术的精髓,使用起来威力很大。”陈老介绍,他就利用自身个头小的优势,自创了“蹲式刺杀法”,成为队伍中一名小有名气的刺杀高手。

  为了防敌,战场上的壕沟底下布置了削尖了的竹签,一不小心就可能让人穿肠破肚。那时,战友之间都是以兄弟姐妹相称,对在战斗中不幸牺牲了的战友们,大家想方设法,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遗体抢回来。一次与日军的战斗中,趁夜晚,陈老冒着枪林弹雨上下壕沟9次,拖弹药、拖伤员、拖牺牲的战友。“和日本人打仗时,很艰苦,也很危险,生命随时都可能丢了。”陈老低沉地讲到,“一次战斗中,敌人一颗炮弹打过来,身边的一位战友身上被炸出二十多个孔。”

  在战斗中,陈老总共负过11次伤。

  (李苏明)  

        唐宣
          一直在学习的“新新老人”


  唐宣老人今年90岁高龄, 1924年1月出生,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

  说起自己的抗日故事,老人记忆犹新。入伍后为了做好机要员,先是集中学习了半年,之后又去南京正式学习3年。“我的任务是接触机密文件,翻译数字代码,这是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也是掌握部队机密信息的岗位。”唐宣老人讲到一个惊险的往事,“当年在华东警卫团做行政秘书时,有一天中午被日军包围,全军需要转移,我抓起机密文件就走,连一件随身衣服都没带。”他说,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别的可以不要,但文件绝对不能丢下,机密绝对不能够泄露。”

  退休之后,唐宣从1988年开始上老年大学,一直坚持了27年。他每天早晨3点钟准时起床写书法,书法和摄影作品多次获奖,他还收集了很多关于庄子智慧、海洋未解之谜、书法练习技巧等方面的文章,自己装订成册。90岁的老人玩起电脑来熟练得很,更令我们惊讶的是,这位在战争年代与机要信息打交道的老人,现在丝毫没有落伍,平时还玩玩微信,刷刷微博,真是永远走在信息时代前沿的“新新老人”。

  (李苏明)  

        嵇保书    关心下一代的“书虫”

  嵇保书出生于1924年4月,1943年至1945年任涟水县三连东纵队战士、华东12纵队警卫团排长。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以及抗美援朝。

  即使年岁已大,老人依旧身体健朗,落座时腰杆挺得笔直。老人曾任通讯连连长,他以一名通信员的身份多次挽救部队于危难之中。而在问起老人印象中最深刻的事时,老人的回答让人感慨:“当年部队从苏北转战到东北,那时已进入冬季,部队冻伤严重。到了东北吃的是高粱米做的干粮,战士们都不习惯,全队有一半人得了胃病。” 老人讲到这里神色凝重,从微拧的眉头可以看出那段经历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苦痛。

  嵇保书老人真是名如其人,在他家中,我们看到了一打打的旧书籍,还有他自己写的笔记,这些都是他参加每场战役后的“战利品”。“打仗那些年,什么都没留下,拿回来的就只是这些书。”老人自己讲:“我打算把这些书都捐献出去,大学的图书馆里应该需要的吧!”“年轻人要努力学习文化知识,把中国文化传播出去,提高自己的民族荣誉感和自豪感。”在老人看来,战争也是一种文化侵略。 (李苏明)  

        刘东兴    一心抗日的幸运儿

  刘东兴出生于1923年10月,参加过抗日战争。

  刘东兴称自己是个幸运儿,因为他在战场上经历了太多次命悬一线的时刻,却总能死里逃生,化险为夷。他说,那时候人命不值钱,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能活多久,面对生死,大家都坦然,随时准备为抗日牺牲。

  刘老是家里的独子,1943年2月,他不顾家人的阻扰,跑出家门,大冷天把棉袄棉裤脱了过河找到组织。

  那时,刘老在山东博兴县兵工厂做手雷、手榴弹和炮弹。那时候条件差,没有原料,就用瓦罐装火药和铁渣。白天,他们在工厂做弹药,晚上,怕鬼子袭击,天一黑就隐蔽到玉米地和高粱地睡觉。冬天身上就一件破棉袄,虱子都被养出了尾巴。刘老介绍,“我们还有一项危险的工作,就是去捡敌人的哑雷。战斗最频繁的时候,要赶制弹药,就要站在那里一直做炸弹,最长的时候7天7夜没合眼。”

  那时,群众的觉悟很高,为了抗战打日本什么都愿意。有一次,他送牺牲的战友回家,家属什么话也没说,拉起席子就裹上了,他们觉得为革命牺牲是值得的。刘老介绍,在一个地方时间长了,能够感受到军民鱼水情深,当地很多老百姓都把战士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很多战士衣服、鞋子、袜子都是老百姓给做的,战友牺牲了,活着的战友就把牺牲战友的母亲认作干妈,一个战士最多认过8个干妈,百姓还经常帮助掩护兵工厂防止日军破坏。 (李苏明)  

        周长德    14岁到部队先做小号兵

  周长德出生于1927年1月,参加过抗日战争,担任过参谋等职务。1943年2月至1944年5月为新四军海防大队战士,1944年5月至1946年7月任新四军三师二十四团班长。

  1942年,在抗战最艰难阶段,周长德加入新四军第三师,部队主要在徐淮一带作战。14岁的他有一种英雄主义情怀,投奔革命,参加了新四军。他刚到部队时,个子小,体力弱,还扛不起一杆长枪,部队就让他先做了一名海防大队的小号兵。后来部队转战东北,途中他所在的队伍与日本人遭遇,战斗中周长德受重伤,生命垂危,幸好被老百姓救起。在医院养伤时,被时任解放军第54师师长丁胜相中,做了他的警卫员。(李苏明)  

        高振富    像爱惜生命一样爱惜抗日战士的名声

  每天下午,只要天气尚可,新浦区南小区95岁的老人高振富总会从家步行到附近的海宁园,静静地坐上一会儿,然后,走回家。在他的身后,有追打嬉闹的孩童,有健身聊天的居民,还有一段尘封已久却无法忘怀的记忆———抗日战争。

  高振富曾是一名参加过抗战的老兵。18岁时,高振富住在海州东门附近,他和大哥一起到国民党税警总团当兵,1937年秋,淞沪抗战(也称淞沪会战)进入到第二个阶段,9月底至10月初,接到上级命令,税警总团从海州(连云港)驰援淞沪战场。在高振富的记忆里,他所在的部队负责守卫一座小桥:“那时,日本人有很多飞机参战,炸弹威力大,还用催泪瓦斯,熏得战士们眼睛睁不开,日军攻上来了,我们就和鬼子用刺刀硬拼。”拼刺刀是十分残酷的,在安徽打青阳时,高振富头顶被鬼子刺刀削去一层皮。

  1939年,高振富参加南昌会战,他在担架队当连长,带着四五十个人抬伤员,险些落入日本人的手里,幸亏当地老乡帮忙,他才得以脱身。后来,高振富的部队被改编为国民党第40师,归第三战区指挥,调往安徽、浙江一带,和新四军接触比较多。抗战结束前,日军打江西抚州,高振富腿被打断,住进了部队医院。日军投降后,他才伤愈出院。

  对过去的那段历史,95岁的高振富已经很平静了,他会和自己的孙辈们讲述历史。外孙女说,外公能活下来不容易,一次被俘,日本人放狗追战俘,谁被狗咬到,就会被日本人打死,熬到交换战俘那一天,百八十口人中只有几个人活下来。

  解放初期,高振富将能证明自己抗日的证件、证书及奖状都付诸一炬,但抗日战士的名声,高振富却像生命一样去爱惜。  (朱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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