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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州一独居老人孤独离世 被发现时已成干尸

 

 

 

 

 

 

这几天,兴化市迎丰社区拖拉机厂家属区笼罩着一层阴霾:17日下午,居住在该家属区3号楼104室的独居老人徐文耀被人发现在家中孤独离世。当老人唯一的女儿打开紧闭的门锁时,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因去世时间过长,已经风干成了一具干尸。

和老人仅有一墙之隔的邻居回忆,最后一次见到老人还是在两年前。

现场: 打开房门,看到一具干尸

“好久没见着爸爸了,敲门也没人答应,请你们帮忙找找吧。”17日下午3点左右,一名姓徐的中年女子来到迎丰社区居委会求援。

徐女士自称是家住拖拉机厂家属区3号楼104室居民徐文耀的女儿。徐文耀老人今年70岁,早年离异,一直独居。与前妻、女儿少有来往。

居干老杨找来了社区民警。3号楼一共四层,徐文耀住在一楼。有一个几平方米的天井,距离里屋有4米的距离。104室门窗紧闭,大伙儿敲了好半天门都没人应答,只好喊来锁匠撬开了院门。

穿过天井,里屋大门也紧闭着。锁匠继续撬。门打开后,大家一眼就看到沙发上像是坐着一个人,穿戴齐整,一动不动的。

走近了一看,几个人都惊呆了。在这张陈旧的沙发右侧,倚靠着已经去世的徐文耀老人。老人身上穿着棉袄、棉裤,脚上穿着棉鞋。脸已经腐烂、风干,五官早已分辨不清,只剩下了骨架。老人坐着的沙发,也已经烂了一个大洞。饭桌上还摆着几个没有吃完却早已腐坏了的咸鸭蛋。

随后赶来的刑警和法医现场勘查后确认,老人属正常死亡。死亡时间暂不能确定。

回忆: 已有两年没见着老人了

“细细想来,已有2年时间没见着徐爹了。”邻居高年华说,徐文耀老家在盐城阜宁,经常兴化、阜宁两地跑,常常是成年累月地见不着人。这次不见他的时间确实久了,左右邻居也都没在意。

高年华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徐文耀还是在两年前,也就是2011年腊月,快过年的时候。她当时看到老人的前妻带了些饭菜过来看望他,两人站在门口说了些话。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徐文耀了。

“去年夏天,总是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现在想想,徐爹估计在那之前就走了。”高年华说,她家也住在一楼,闻到异味后,她一直以为是死老鼠的味道,不仅把家里所有角落翻了个遍,还特地买回来好几袋老鼠药,放在了墙角。

闻到异味的还有居住在3号楼四楼一户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居民。该居民说,去年夏天,一到大中午就能闻到一股腐臭味,找了老半天就是找不到源头。她还以为是从附近的菜市场散发出来的味道。后来天冷了,这股味道也就渐渐消散了。

老杨说,他最后一次见到徐文耀老人的时候,也是在2011年底。老人为了感谢社区帮助他办理老年证,特地赶到社区送去了一面锦旗。

叹息: 相邻10多年,只与邻居说过一句话

“独来独往,经常来无影去无踪的。”这是邻居高庚福对徐文耀的印象。高庚福住在徐文耀隔壁,尽管两家只有一墙之隔,但是徐文耀独居在这里10多年了,两人只说过一句话。

高庚福回忆,有一年除夕,他和女儿在自家后门贴春联,顺便帮徐文耀家的后门也贴上了春联。徐文耀看到后,说了一句:“难为你了,谢谢啊。”

高庚福说,徐文耀一直一个人住着,对他的情况了解不多,只知道他离婚多年,有一个女儿。平时,几乎看不到他女儿过来探望。他的前妻偶尔会过来给他送饭送菜的。徐文耀经常不在家,即使在家的时候也很少出门,家里都是大门紧锁。徐文耀有个特别的习惯,每次出门从来都不步行,他总会喊上一辆三轮车,载着自己去买东西。

“他家里从来都听不到一句说话声,也没见过有亲戚过来看他。隔一段时间会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可能是他回来了或者出门了。”高庚福说,听说他家里还有几个兄弟姐妹,有一个妹妹就住在拖拉机厂家属区附近。

老人的一位邻居说,今年10月份,拖拉机家属区旧房改造时,油漆工人来给住宅楼外墙进行统一粉刷,当时曾有油漆工人敲徐文耀家院门,却一直没人应答,工人只好翻墙进了院内,粉刷外墙时也没发现异样。

遗憾: 没赶上老同事为他庆生

居干老杨说,2011年,徐文耀给他送来了一份与单位签订的房屋协议、特殊医疗审批表以及特殊门诊参保人员管理卡等几份材料的复印件。徐文耀希望社区能给他备份,以便以后遇上个什么事,家里人可以到社区来查找。

记者看到材料上显示,徐文耀生于1943年,1989年被查出患有精神分裂症并伴有强迫症,在拖拉机厂做厂医助理。

“固执、性格孤僻,从来不跟人主动说话。”今年58岁的夏年春是徐文耀的同事。他说,徐文耀是老高中毕业生,在那个年代算是有文化有知识的人,所以看起来有点自负、很严肃。平时,同事们对他都挺敬畏的,不敢跟他多说话。他也从来不和同事多言语一句。

2011年厂里老职工聚会时,夏年春听到几个老同事跟徐文耀说:“老徐,你过两年就70岁了,到时候得通知我们,大伙儿好好帮你庆贺一下。”听了这话,从来不苟言笑的徐文耀看起来特别开心,直说“谢谢,不想麻烦大家”。

夏年春叹息道:没想到,老徐没等到这一天,就这么孤单地走了。

后事: 女儿、前妻赶来帮忙打理

记者多方打听徐文耀女儿的联系方式,想对其进行采访,却一直未能联系上。据家住老人家附近的一名知情人称,他曾听徐文耀老人家西侧一小店的老板娘刘女士说起过老人女儿的情况。

刘女士说,这几天,老人的女儿、前妻、一些亲戚曾赶来帮老人料理后事。她亲眼看到老人家门口摆放了3个花圈。老人的女儿还到小店买了几包香烟招呼来的亲戚。

刘女士问起老人女儿的一些情况,得知徐女士今年30多岁,住的地方距离老人家2公里左右。徐女士身体不大好。有一个6岁大的儿子,丈夫在北京当兵。徐女士平时一个人照顾儿子,也会经常去北京探望丈夫,很少过来看望老人。

知情人称,徐文耀老人的前妻是个善良厚道的人。尽管与徐文耀离婚几十年,还会偶尔回来看望老人。徐文耀的后事也帮着忙前忙后地打理。

据了解,徐文耀老人已于19日火化。

相关新闻:还是那句老话:记得常回家看看

空巢老人孤独离世 极端事件折射养老难题

央视《今日说法》报道:独居老人离世5年,躺在家中无人知,2010年10月26日,当拆迁的工作人员走进老人家门,早已去世的老人才被发现,从这些家中的单据和账本以及病历显示的时间判断,老人的死亡时间可能在2005年9月以后,至今已整整5个年头了。

东风巷82号2单元302室

这间房间的住户就是老人张小余,生于1938年,生前曾是昆明郊区一家化工厂的退休职工。房屋位于昆明市中心城区,离昆明市主要的街道只有几百米远的距离。人们在老人的屋里面发现了一份病历,这份病历标注时间是2005年4月5日,诊断出老人患有直肠癌。

第一个进入现场的人,他说当天老人就是躺在这张床上,头冲着墙脚朝外,老人身上还盖着一床棉被,只有头部裸露在外面,而老人的头部已经只剩骨头了。整个房间看上去像一个杂物间,各种物品上都铺满厚厚的灰尘。

“三无”人员的无奈

5年前,张小余突然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由于其家有两道防盗门,居委会和派出所先后也来看过,无法进入。有人会问,张小余为何没有选择自保,为什么不向社会救助?

在昆明,老人要进养老院必须是没有工作、没有子女、没有生活来源的“三无”人员,张小余生前说自己有妻儿。昆明市一家社区老年服务中心,每人每月高达四五百元的费用,对收入不高的老人张小余来说无疑是水中捞月。针对独居、孤寡老人,昆明市又推广家庭呼救系统,看看这套系统需要的构件:手机1部,价格500元左右;每月25元话费;呼救器每月25元的功能收费,有形的、或无形的它们将老人挡在门外。

而据昆明当地媒体报道,在昆明像张小余老人这样的事情并非一起,2005年5月20日,一名独居的8旬老人死后一周才被发现。2005年12月15日,88岁的阿婆死在家中,4天后被发现。2007年4月24日,65岁的一位大妈死在家中,5天后被发现。

独居、孤寡、空巢老人如何度过晚年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的黎建飞教授接受央视《今日说法》栏目采访。

在城乡,空巢家庭比例相当大,有的城市占到了70%。国家在经济上解决养老的方式,社会保险制度、城市中的养老金制度、农村中有新农保、医疗保险,城市中的“三无”人员的补贴制度、农村的“五保”。

老人护理问题方面,家庭护理、养老依旧是主流,但很多家庭没有能力的赡养、护理老人,目前,80岁以上的老人无人护理的,已经有2000多万人。一方面,要求所有的子女必须要尽到对父母的赡养义务,当子女做不到的时候或者家庭没有能力再做的时候,呼吁国家也要在护理方面承担责任,通过立法、派护理员进行专项护理。

类似的悲剧一再上演

进门一盏灯,出门一把锁,舍不得吃穿,也不愿意拖累子女,跟许多独居老人一样,这是67岁的铁路退休工人高师傅的生活缩影。9月25日,高师傅独居的房内散发出臭味,民警和消防队员赶到现场,才发现他已去世多日。

刚刚过去的中秋佳节,本是个团圆的日子,高师傅或许就在那几天孤寂地离开人世。陪伴他的,只有窗外的万家灯火。

性格孤僻的他

常在楼梯口

沉默地坐一下午

金华市区二七路130弄9号楼,是铁路系统的单位宿舍,几栋房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灰色的墙面斑驳破旧,有几处还长着青苔,水泥地面也不平整,许多地方开裂了。这里的住户,大多是和房子一样上了年纪的老人。

高师傅的家在二楼,一间逼仄的客厅、狭小的厨房和洗手间,外加一间10平米左右的卧室。

高高瘦瘦,不爱跟人打交道,脾气还有点古怪,这是邻居对高师傅的普遍印象。

“在办公室的时候,我们几个同事聚在一起聊天,他要是看到了,就会走过来问我们,是不是在说他的坏话,挺多疑的一个人。”以前的同事说,高师傅以前是一名铁路民警,不过,因为性格的关系,与同事关系不算融洽。

大约30来岁时,他和老婆离了婚,儿子判给了老婆,从那以后,他就一直独居。

在退休之前,高师傅早已不做民警,只是做些接收文件的杂活。在同事眼里,他的职场生涯是不成功的,甚至有些落魄。

或许因为这些经历,让高师傅变得更加孤僻。退休后,大多数时间,他都一个躲在屋里不肯出门。

前段时间天热,他经常摇着蒲扇,搬张凳子在楼梯口,一坐就是一个下午。邻居跟他打招呼,他也不太搭理。

住在楼下的阿姨回忆,高师傅近来脾气有些古怪了。经常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用听不懂的方言骂着什么;有时候大半夜也不睡觉,好像也在屋里骂人。

邻居最后一次见到高师傅,是在十多天前。“我看到他的腿有些肿,胀得发亮,走路一瘸一拐的。我们劝他去医院看看,他却摇摇头。”邻居鲁大爷说,高师傅不肯去医院,是舍不得钱,“我们本来想找社区的人去过问一下,后来过中秋,就耽搁了,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他生活节俭

夏天舍不得开空调

吃得最多的是豆腐

虽然邻居有好多天没见过高师傅,可因为他平时就不与人来往,大家也没太在意。

直到9月25日下午3点多,从他的房间传出恶臭,大家才报了警。警方判断,从尸体的腐烂程度看,他离世起码也有十多天了。

“哎,真是没想到啊,那股臭味我们几天前就闻到了,还以为是下水道里有死老鼠,”一位阿姨摇着头,直叹气,“一个人生活苦啊,他又是那么节省的一个人,连生病都不舍得去看的。”

说起高师傅的节省,这些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邻居,都看在眼里。

没退休之前,高师傅在单位边的空地上种了些蔬菜,平时就摘点菜叶配饭;退休之后,邻居看他吃得最多的,就是豆腐和豆腐干。而他身上的衣服,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

前段时间天气闷热,金华的气温飙到40多℃,高师傅也从来不开空调,甚至连电扇都不舍得开,大多数时间就坐在楼道口乘凉。

“他其实根本没必要这么节省,一个月的退休金起码有3000来块钱,够他吃喝的,我们都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邻居说。

他有一个儿子在永康

但并未露面

哥哥帮他办了后事

高师傅就这么孤独的死去了,那些以为他回永康老家和亲人过中秋的邻居,都觉得有些痛心,都在谈论这些年来高师傅生活的孤苦。

这几年,高师傅家几乎没有客人。逢年过节,有的邻居到子女家过节,有的邻居家儿孙满堂,总有几天热闹的时光,而他家总是一如往常的冷清。大家都知道,高师傅有个儿子在永康工作,可连住在楼下的阿姨,都从没见儿子来看过他。“他偶尔会去永康儿子家住一段时间的,大概一个半月前,听说他和永康那边儿子的邻居吵架了,又回到了金华。”

高师傅出事后,民警通知了他的家属。昨天,高师傅的哥哥赶到金华,替他料理了后事。

“下午两点左右,他的哥哥来派出所开了死亡证明。他哥哥也说,这个弟弟常年独居,和自己也不常走动的。”民警说。

延伸阅读

数据 全市“纯老家庭”27.2万

独生子女增多,出生率下降,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和父母分居。不仅仅是城市,农村年轻人也扎堆外出务工,条件好了,就在务工的城市定居,只剩老年人守着老房子度日。

空巢老人增多,这是城市化和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

来自金华市老龄工作委员会办公室的数据显示,金华全市目前60岁以上的老年人共有84.36万人,其中,“纯老家庭”大约有27.2万,而这些家庭的老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空巢老人”,其中不乏独居老人。

样本 南苑社区居家养老模式

在金华南苑社区,60周岁以上的老人有1000多人,而其中有60多名老人独居。在居家养老方面,居委会摸索出了一套方法。

开展“黄丝带”活动。让社区党员、热心居民与独居老人开展一对一结对,如果老人在家连电话也打不了,只需把黄丝带挂在门窗上,结对的邻居见到,会立即联系社区上门查看。

发放友情联动卡。分为A卡和B卡。A卡为独居老人持有,上面写有与老人结对子的志愿服务者姓名、电话以及居委会的电话和报警电话等;B卡为志愿服务者持有,上面写有与他们结对的独居老人的姓名、住址、电话,老人子女姓名、电话及居委会电话等。有了这两张卡,方便老人与志愿者联系。

另外,南苑社区在办公楼内设置了阅览室、康复训练室、练舞房、棋牌室、食堂、理发室、老年电大教室等,这些设施让老人们的生活不再空虚,也多了交流平台。

如今,南苑社区已成为了金华及至全省居家养老社区的样本。实际上,只需独居老人的子女或社会多给他们一些关爱,像高师傅这样的悲剧,是可以避免的。(通讯员 陈扬 茹炳 潘亮亮 记者 朱丽珍 见习记者 傅颖杰/文 特约记者 葛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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